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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十次关宏峰拒绝了关宏宇的告白,一次他没有(一发完)

1

三岁的关宏宇其实要比关宏峰聪明伶俐些,抱出妈妈肚子时那一声响亮的啼哭就昭示了他活泼跳脱的性格。但相对的关宏峰,尽管三岁时已经非常顺利的丫丫说话了,但却不喜欢哭不喜欢闹,就喜欢睡觉,也只有在身上脏了的时候会哭一哭把妈妈叫过来。

邻居大部分见着这关家两兄弟时,就是一个在睡觉,另一个咿咿呀呀的满地乱走,特别好区分。

这天中午关宏宇难得稍微安分的呆在关宏峰身边,但没呆多久就静不下心来把他哥推醒。

“哥哥,哥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关宏峰午觉睡得好好的被吵醒,翻个身不打算理他弟。

“哥哥哥哥哥哥哥!”

关宏宇声音越来越响,耍泼一样整个人翻身横着仰躺在他哥身上,大有不把他哥不理他就不罢休之势。

关宏峰受不了,把关宏宇从身上抖下去,努力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奶声奶气地回答他弟,“不知道。”

“妈妈看电视,我看见有个男的,他对一个女的说了喜欢。”关宏宇倒回床上,接着跟他哥找话聊,句子有些长,他还说得不太明白。

关宏峰眼睛又合上了,关宏宇毫不介意,仍旧很有活力地一个人叨叨,“哥,那我也喜欢你。”

关宏峰没有回答,呼吸早就非常平稳了,关宏宇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个啥,躺在床上一会玩玩枕头一会玩玩蚊帐,没过一会觉得没劲又悄无声息地溜下床,走路七摇八歪地滚院子里去了。




2

七岁的关宏峰和关宏宇在同一所小学,托两人从小就不太一样的性格的福,老师和同学自觉的很少认错兄弟两。

这天放学回家,关宏峰趴在小书桌前拿着顿顿的铅笔一笔一划很用力的写着作业,一身泥巴的关宏宇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眉飞色舞的表情透露着兴奋。

“诶哥,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关宏峰抬起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关宏宇备受鼓舞地坐在他哥面前,故意摆出和他哥一样少年老成的脸,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眼睛也亮亮的。

“我跟你说啊哥,我发现啊,今天咱爸跟妈妈说他喜欢她!但是小时候爸和妈不老是抱着咱俩问更喜欢爸爸多还是更喜欢妈妈多吗。”

“所以呢?”

“所以啊,我知道了!我可以以后就说我喜欢你更多,怎么样!”

关宏峰毫不给面地白了一眼,恨不得把无聊两字写在脸上,甚至有点后悔把时间浪费在他弟身上。

关宏宇胳膊肘拐拐关宏峰,还在怂恿他哥跟他一样说喜欢,关宏峰懒得搭理,接着开始写作业。

“你再吵我,作业没得抄了。”一击必杀。




3

十二岁的时候,那时候小学即将毕业,再加上学区升学,没有期末考和升学的压力,关宏宇早就放飞自我到处乱耍去了。

有一天,他又神秘兮兮地凑到关宏峰面前,书包还瘪瘪塌塌地挂在身上呢就围在他哥周围,特意压低了音量,“哥,我今天看我班上二胖对张婷说了一句话,立刻就把张婷整脸红了,你想知道是哪句话吗?”

“哪句?”

“你猜嘛!”

“不猜。”

“哎呦哥!我喜欢你!”

关宏峰停住脚步,扭过头正视关宏宇,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哥?咋没脸红呢?这句话不管用啊?”

关宏宇歪着头往他哥眼皮子底下凑,被关宏峰一巴掌挥开,接着又大步流星地往家走。关宏宇不明就里,仍旧围着他哥打转,把关宏峰烦的不行,丢下一句话,就不再理他了。

“以后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4

十五岁初中毕业了。初中的时候关宏宇就逐步展示出他不学好的喜好了,会翘课跟狐朋狗友一起去喝酒,放学经常跑去打架,在班里也特别喜欢逗女同学哭。关宏峰一般都懒的管他,就放任他自由生长,除了一次关宏宇偷了他爸的钱去买了个摇滚音乐的卡带,关宏宇再三保证答应他想什么时候听都可以,他这才没有在晚上练书法的时候跟爸爸告发关宏宇。

初中毕业的那天,班上同学组织了散学宴,但毕竟都是初中生,只是聚在一起找了家大排档,规规矩矩的吃了顿晚饭,不到九点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回家的路上,两兄弟走的小路,那个年代城市建设也不是很发达,路灯也没个几盏。天又黑的早,黑夜里关宏宇双手揣着兜,状似漫不经心地用满不在乎的语气开口跟他哥说。

“哥,你知道李仲跟那谁潘小雨在一起了不?”

“听说了。”

“诶,我那好几个哥们,都有女朋友了。”

“羡慕啊?”

“可不嘛,我说哥,要不你答应我得了。”

“答应你啥?”

“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多次喜欢你吗?他们告白之前都这么说的。”

“关宏宇,你知道喜欢这两字啥意思不?”

“知道啊,我还知道咋写的呢,要我写给你看不?”

“……”关宏峰被关宏宇的脑回路打败,一时气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瞥了一眼走在他身边的关宏宇,不过天太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他弟平时也挺人精的,咋就在这方面这么转不过弯呢,真是愁死了。

“两兄弟不能在一起。”最后关宏峰这么说,希望他这迟钝幼稚的弟弟能开窍。

关宏宇没再说话,过了一会转移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回了家。

为什么不能。




5

上了高中,形影不离的两兄弟就分开了,毕竟努力和成绩是成正比的,关宏峰考上了一所不错的高中,关宏宇也就只能上所垫底的普高。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都离家远,双双开始了住校生活。

十七岁正好高二升高三,关宏峰的课业日渐繁重,而关宏宇早就自暴自弃,打算放弃高考了。于是每周总有空能溜出来,跟一堆上班族和老头老太挤着公交,一路晃晃悠悠颠来倒去两三小时跑到关宏峰校门口,扒着栏杆等他哥吃完食堂,在晚自习开始前出来溜达一圈。

一般是周三下午,他算得很好,每周末两人都回家,所以周三是正好跟他哥分别了三天,正好还要再分别三天。

关宏宇到的时候,关宏峰正好从校门口走出来,很自觉的走到他身边,关宏宇把攥了一路的一包煎饼果子塞进他哥手里。

关宏峰咬了两口就不想吃了,又塞回关宏宇手里,关宏宇有些疑惑的接着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下,口齿不清地问,“咋了,不好吃吗这家?”

“还行,一般般吧,不过我已经吃饱了,吃不下。”关宏峰咂咂嘴,轻描淡写地评价道。

关宏宇咬了两大口,也觉得味道一般,决定下次换一家买,但因为他没吃晚饭,还饿着肚子,就毫不浪费地飞速吃完了。

“哦对了,给你,这个。”关宏宇嘴里还包着没吞下去的食物,刚把手里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就在自己书包里一通翻找,最后扯出一个皱皱巴巴的折起来的信纸,递给关宏峰。

“啥啊这是。”关宏峰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难得他弟还会有信纸这么文艺的东西,结果来打开一看,上面非常奔放不羁地写着四个大字,霸占满整个纸张:我喜欢你!

还有一个飘了的感叹号。

关宏峰脑袋里升起一串黑色小圆点,一脸无奈地看向关宏宇,“哪整的这玩意?”

“我给你的啊!上周我不是看见有个女生给你送这个吗,你还收下了,我就觉得你大概是喜欢这些,就给你写咯。”关宏宇一脸理所当然。

“……闲的话就多看点书。”关宏峰无语似的把信纸拍回关宏宇怀里,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回了学校。

关宏宇看了眼手中皱皱巴巴的信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脸上收回了满不在乎的表情,扭了扭脖子,脚上还因为挤公交站了两小时还酸痛着,再看了一眼关宏峰进校门的背影,便也离开了。




6

十八岁那年对于关家来说,变化很大,关图安殉职了。父亲的死对兄弟俩影响很大,就连关宏宇,都沉闷了下来。起初妈妈和关宏宇还念着关宏峰要高考,想要瞒着。结果没两周,就被关宏峰看出来了,哥哥沉着脸没有说什么,把自己关进房间了一整天,再出来的时候就能哄着眼眶安慰母亲,接手操办家里的大小事宜了。

高中毕业的时候,关宏峰没听妈妈的劝,执意填了公安大学的志愿,其实以他的分数能上个挺好的一本,他们妈妈也不希望自己儿子再走上这条危险的路。

但关宏峰第一次倔脾气,原因别人也都心知肚明。

关宏宇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再花过家里一分钱,他去当兵了,去的地方有点远,但至少没跑到南方去。关宏峰的学费还好不贵,但也没让他妈出,自己周末打打工也就挣回来了,妈妈也有份工作,虽然工资不是特别高,但也足以把一个家平平稳稳撑过来了。

送关宏峰坐车去北京的那天,两兄弟没让妈妈来,怕她又要抢着提行李又忍不住掉眼泪。

关宏宇给关宏峰塞了部小灵通,关宏峰可算知道了这两个月来关宏宇每天傍晚一身汗回来是去做了什么。

“哥,可别把手机搞丢了,老贵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行,那你走吧。”

关宏峰点点头,结果自己的行李袋就要上车。刚准备踏上一台阶,就有被忍不住的关宏宇拉住了手臂。

“哥,部队里打电话很不容易的,要不,等我攒够给你打了十次电话你就,那啥,跟我在一起呗。”

“好好训练,别净想这些有的没的。”关宏宇哭笑不得,轻拍了一下关宏宇的脑袋,转身上车了。

坐在窗边座位的关宏峰,看着站在下面的冲他挥手的关宏宇,也挥了挥手正式道别。他第一次开始思考,关宏宇说了十八年的喜欢,究竟是哪种喜欢。




7

二十岁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年纪。就算公安大学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身边的小伙也都春心萌动跃跃欲试地寻觅对象,本系的找不到,就找本校的,本校的找不到,就找隔壁学校的,总之关宏峰那几个好兄弟一大半都有了女朋友,成天晚上跑出宿舍煲电话粥。

不过这天晚上,难得是关宏峰拿着他的小破手机起身在室友们差异的目光中出了宿舍。

“喂,宏宇。”

“诶哥,怎么样啊这几个月。”

“挺好的,你呢,训练的行不。”

“就那样,没啥新鲜的,每天都累死累活,好不容易能打个电话。哦对了,下个月我有个假,能回家看眼妈,你回来不?”

“下个月几号?”

“二十多吧,还没定呢。”

“应该不行,那阵子我得期末考。”

“噢,那就算了,我自己回去,有啥需要我帮你带给妈的不。”

“没啥东西,你回家好好休息两天。”

兄弟俩一时没有什么话说了,克制的鼻息透过电话两头传递着,关宏宇那边还传来后边排队人的催促声。

关宏宇突然压低了音量,用手捂住话筒,悄声道。

“哥,这是我第十次给你打电话了,你跟我在一起了呗。”

“关宏宇,这么大了就别再幼稚了。”

“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你是认真的?”关宏峰的语气带着一点诧异。

“我当然是认真的!不是吧哥,我跟你告白了这么多次,你一直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啊?”

“我以为你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不是,哥,我哪有这么笨,你不能听了狼来了的故事就这么的……总之,我一直是认真的!”

“……宏宇,别犯浑了。”

关宏峰挂了电话,靠在墙壁上吐了口气。强装镇定地抑制住微微发颤的指尖,以及冒头的喜悦和复杂的恐慌感。




8

二十三岁的关宏峰在警队里已经是青年有为小有名气了,那是认识周巡有一两年的时候了。

关宏宇还呆在部队里,从南山军区调去了东北那块,身手练的更加结实了,消息也不大灵通。等他好不容易回了趟家,就发现关宏峰身边多了个人型挂件周巡。

十分的不明就里,但不妨碍他一脸不爽,三番五次试图赶走关宏峰身边的周巡,也许打那时候起,他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关宏宇休假回来的第三天,想等关宏峰下班两人一起去吃顿饭,结果电话里关宏峰以案子没办完要加班为由拒绝了。关宏宇本来也没放到心上,去找崔虎的路上路过一家饭馆,好巧不巧的往里头一瞥,坐着的除了他哥关宏峰还能是谁,而对面坐着的正是大口扒饭的周巡。

关宏宇瞬间被引爆,大脑一下子没来得及思考,手脚就不受控制的冲进小饭馆把周巡揪了出来,就要往人脸上揍。

周巡饭吃的好好的被人这么一搅和,一看是那跟自己不对付的关队弟弟,也毫不客气的拳头朝人脑袋招呼。

两人拳拳到肉你来我往,看得路人心惊胆战甚至想报警,直到关宏峰赶紧把饭钱付了,拉开两人,安抚了一下周巡,才把他弟扯回家。

妈妈在客厅里织毛衣,两兄弟躲房间里,关宏峰拿着棉签给关宏宇挂了彩的脑袋涂碘酒。

“你说说你,好好反省,突然发什么疯。”

“关宏峰你骗我,不是说加班吗,怎么跑出来跟周巡吃饭啊,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吃!”

“我确实刚加完班,才跟周巡到店里坐下。”

“……反正不行,不能跟周巡吃饭。”

“别跟我扯犊子,多大的人了。”

“不是,哥,我吃醋,懂吗,吃醋!我就不想看你跟周巡走那么近。”

又来了,关宏峰下手一重,换来关宏宇一声吃痛。

“关宏宇,我们是亲兄弟,还是两个男的,这……没有样子的。”关宏峰叹了口气,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回答他弟。

关宏宇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关宏峰打断了。

“懂事点,咱妈……”关宏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你这样,妈不会开心的。”

关宏宇低着头没有说话,关宏峰把棉签丢进垃圾篓里,出门陪妈妈看电视了。




9

二十八岁的时候关宏峰已经调回津港做支队长了,关宏宇也在二十五岁这一年从部队退了下来,但没学个好,跟着初中高中认识的一帮小混混开始混不正经的。

做个一阵子打手,认过几个大哥,收过一些小弟,看过几个场子,干过不少买卖。

没事的时候喜欢泡吧,近年正好扫黄打非抓得比较严,有的时候支队长也得跟着扫黄组下场子抓人,这个时候就总能碰着关宏宇。虽然他不赌不嫖,但在酒吧里喝酒的都得一律带回去,更何况好几次关宏宇打架被抓,再加上顶着个长丰支队长同款脸,不被警队上下认识也很难。

警队里,关宏很快就例行公事被盘问完放了出来,走之前还不忘跟周巡呛了两句,心情很不好的抓起外套走人,却在门口被关宏峰叫住。

“一起去吃个饭吧,宵夜。”

“干嘛,庆祝我四进宫啊?”关宏宇语气有点冲,甚至还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没打算理,拢了拢外套就准备踩着夜色回家。

“我请你吃烧烤行吧。”关宏峰像是习惯了,也不恼。

等两兄弟解决完第三盘肉串的时候,啤酒已经喝下五六罐了,大部分是关宏宇喝的,关宏峰不爱喝酒,就开了一罐润润嗓子。再加上进警队之前关宏宇已经在酒吧里泡了好一会,饶是再好的酒量,关宏宇也有些醉的不清楚了。

“宏宇,最近我们在查个案子,使走私毒品的。”

关宏峰见关宏宇快要醉了,沉着声音开口,关宏宇一身酒气,抬眼看了他哥,没什么反应。

“你有没有……”

“砰——”

关宏宇猛地把啤酒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盯着坐在对面的关宏峰,提着一边嘴角要笑不笑。

“关宏峰,你怀疑我贩毒?”

“我只是……”

“我没碰。”

关宏宇又一次打断关宏峰的话,收回了刚刚的一身戾气,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又拿起啤酒灌了一口。

“你还记不记得咱爸是怎么死的。”

“关宏峰,麻烦请你记住,我喜欢你和我不会碰毒品这两件事,你都得信。”




10

三十六岁对于关宏峰和关宏宇来说很特殊。

四年前母亲重病去世,关宏宇收起了道上混的气势,开始捉摸办起了物流公司,打那以后也没再被警队请去喝茶了,但兄弟俩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都在同一座城市,却好像从来不会相遇。

直到跨年夜的那天凌晨,关宏峰接起了关宏宇的电话,语气中透着无尽的焦急和绝望。

“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

从那一天开始,关宏峰摘下了警帽,脱去了警服,拉起了公寓里的窗帘,接通了门口走道的监控,安装了手机里的反定位装置。

而关宏宇,割出了脸上的疤,带起了白手套,剪了相同的发型,开始背关宏峰生活里出现的一点一滴。

不需多言的,兄弟两的生活,再一次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关宏峰原谅了关宏宇,关宏宇原谅了关宏峰。

于是关宏宇又开始动小心思了,但每次在他要把那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关宏峰就会打断他。

一开始关宏宇每次说起,“哥,我喜……”,关宏峰就漫不经心的,“等找回清白之后再说。”

再后来,关宏宇还是“我喜……”,关宏峰就变成了,“等你知道谁陷害了你之后再说。”

后来关宏宇明白了为什么他哥会这么说,虽然最开始他是愤怒和伤心的,但是他选择了又一次原谅关宏峰。

关宏峰去警局那天,关宏宇叫住他哥,“哥,我还是喜欢你。”

“等找回清白之后再说。”




11

这天是关家两兄弟的三十七岁生日。距离案件尘埃落定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关宏峰在关宏宇的要求下,向支队请了个假,放松放松当作给两兄弟的生日礼物。

去买菜的路上,兄弟两走的悠闲,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放心大胆的两人并排在街上溜达了,就连去闹哄哄脏兮兮的菜场都觉得有些珍贵。

“对了哥,给个生日礼物呗。”

“嗯?想要什么?”

“我想想啊,咱这也三十好几又老一岁了,要不,你答应我呗,咱俩凑活凑活过得了。”

关宏宇不正经地笑,双手插兜踢着路边的塑料瓶,像是开玩笑一般,三十多年了告白了这么多次,也没指望这一次他哥会应。

“行啊。”

他哥应了,眼角还带着笑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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